《自然美》第六章：“兵营”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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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兵营”初体验
　　我在黎明前半小时醒了，走到阳台上坐下来思考。我看着酒店后面山脊的影子从海湾退去，沿着海滩向上移动。这里非常宁静。雨水驱散了鸟鸣，但现在已经停了。今早没有人聚集在酒店外的草坪上，邻近甲板上也没有声音传来，只有远处海浪的轰鸣声和远处海鸥的鸣叫打破寂静。一阵柔和的微风轻拂着我的肌肤。
　　我下楼来到餐厅，那里正摆放有自助餐；虽然我通常不吃丰盛的早餐，但今天我需要能量。一位年轻的服务员正在摆放可颂和贝果，他天真浪漫的样子让我觉得他是个在暑期工作的学生。他身上有着我已经认出的新手在帕尔米拉生活方式的特征。他瞥一眼所有女性的身材，无论是工作人员德尔还是顾客的；当她们没有反应时，他又多看几眼。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自己站得更加挺拔了，且深吸一口气以挺起胸部。但当那位威严的主厨走出来检查布置时他的目光便转移了，主厨用严厉的皱眉戳破了他的幻想（她手抓着一条围裙——离开厨房的那一刻就必须脱掉）。显然盯着客人是不合适的，因此，年轻人将目光转向了她的果体，而她似乎并不介意。
　　回到楼上，我收拾好行李，然后走到外面等里卡多。我已经提前向我结交的朋友们道别了，因此对没有进行最后的告别并不感到内疚。我找到了瑞吉娜，她正在前台值班，我向她保证一旦我安顿下来就会亲自带她参观挖掘现场。里卡多准时到达，开车带我去海关办公室，那儿签收了装有我个人物品的箱子，它们是通过隔夜空运服务送来的。学院已经安排了取件，我的东西将被送往西马龙湾。我本可以搭乘送货车，但步行穿越小岛几乎同样快捷——每个在帕尔米拉都喜欢徒步旅行。
　　里卡多把我留在了学院和丽贝卡在一起。她就像个鸡妈妈一样，同意我穿的鞋子和遮阳帽，但仍在我向她展示说我可以把我随身的行李袋变成一个背包时皱起了眉头。我有点生气，因为觉得她仍然认为我是刚来的新人；但当我把它背上时，她开始调整肩带，把包抬高到我背上。我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为什么，不禁又笑了出来——我背的方式，背包垂得太低了。这个调整可能会改善走路姿势，也可能不会；重要的是我光溜溜的的屁股要随时暴露在公众视野中。正如我已经确认了的，帕尔米拉人对他们的果体法是非常认真的！
　　丽贝卡陪我到集合点。她不会和我一起去西马龙，但在路途上我也不会缺少同伴。滨海大道西侧的一个公园里，二十多人正聚集在一起，他们也都准备好进行远足。女人们（包括我在内）正在用大量的防晒乳涂抹自己的身体。虽然我更喜欢乳霜而不是乳液，但乳霜却并不是一个可选的选项……这很有趣。你不被允许在身体部位涂抹任何不透明的东西。想起瓦莱丽的建议，我在我的胸部，尤其是RT和双腿间多涂了几下。
　　莎拉和罗布也在那里，她正在因为什么事而责备他。我们像久别重逢的家人一样互相问候。她的背包让她显得很娇小，我注意到她的小屁股被背包的大块头遮住了，但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我们一起散了会儿步；正如哲学家所说，这个世界真小。我了解到莎拉是一名物理学家，正在撰写她的博士论文。她研究放射性测年法技术——碳14、钾氩、热释光效应——因此对考古学也很感兴趣。可惜她在帕尔米拉的逗留快要结束了。她参观了几个挖掘现场，但我希望能再有机会带她四处看看。
　　我们有两个不同的徒步团队，尽管我们都从雷加特出发，一起前往西马龙湾（两者距离五公里）。我们没有导游，因为道路非常清晰直观；而且我们也并不需要紧紧跟在一起。不过一旦第一对出发，其他人便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大多数徒步旅行者都很年轻，仅有一对中年夫妻。一对日本夫妻似乎是植物学家或草药学家，他们一路上采集着各种植物的样本。他们显然对自己的职业充满热情，那位女性身上有一条蛇形藤蔓的纹身，寓意有点耐人寻味。纹身从她的屁股缝隙中延伸出来，蜿蜒地穿过她的左侧屁股，沿着她的髋部向下延伸到她的小腹，最终进入她的#%&。前面还有五个女孩和两个男孩，在短暂的休息期间我了解到他们是最近毕业的美国医学生。从他们健康的身材来看，我猜他们是喜欢户外冒险的类型；但女孩们还未完全褪去的晒痕表明她们还未习惯完全的户外果体。她们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极限”假期——攀岩、山地自行车、峡谷探险、冰上划艇，类似的活动——并坦言这次是她们最大胆的一次，这是她们第一次带上男性作为监护人（或者如贝瑟尼所说的，“不让麻烦惹上我们”）。乔什和米格尔是一对同性恋，起初女孩们以为需要费力说服他们才会一起同行。但正如米格尔所说，他没有理由不欣赏女性身体的美感。
　　这让我再次思考起来。帕尔米拉对异性恋男性来说是无与伦比的乐园，提供了其他地方无法获得的视觉享受。而对我们女性来说，这也是一种极致的体验。但我想这种体验对于女同性恋和双性恋女性来说甚至更加强烈，因为她们可以享受果体的两重快感。我想到了那对哥特朋克女孩，想知道她们现在可能在岛上的哪个地方——可能是在北边的某个地方，大多数徒步旅行小径都通向那儿。
　　我们穿过了雷加特的东郊，沿着森林覆盖的山脊继续向上，最高海拔约为两百米。我们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到达了山顶。从山顶俯瞰，西马龙湾的景色非常壮观，我们身后的树木遮挡了同样美丽的雷加特湾的景色。与从飞机上看到的后者不同，西马龙湾显得宁静，海面上漂浮着六七只小船，岸边和附近散落着几栋建筑。挖掘现场则看不见。这次上山并不困难，当我们离开森林最密集的地方沿着小路下山时，阳光便自万里无云的天空洒在我们身上。没有一丝微风，置身于大自然中感受着阳光的金色温暖，真是令人愉悦。我对那些不能完全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感到有些遗憾。
　　沿着山脊东侧的那段道路对车辆来说颠簸不平，但却是徒步的理想之地。然而我们所经过的乡村却是一片空荡荡的景象，空房子和荒废的小村庄随处可见。由于缺乏可靠的淡水供应，帕尔米拉人基本上放弃了农业，抛弃了乡村。大多数仍有人居住的建筑已被改造成度假民宿。我们看到一些女人在花园里忙碌，还有一些沿着道路骑着自行车。还有一群工人正在清理灌木丛以防火灾——他们不免提醒了我果体法在雷加特以外地方的运作。
　　当我们进入西马龙村时，一男一女迎接了我们，他们将我们两个小组中较大的一个带到一个亭子，并简要介绍了他们下一步的行程，然后快速参观了附近的挖掘工作。男人穿着卡其色的衬衫和短裤，而她则戴着一个卡其色的项圈，所以我猜他们是公园的护林员。我再次向罗布和莎拉告别，他们的队伍将继续向北进行为期三天的露营旅行。我佩服那些露营和徒步的果体女性们的韧性。
　　目的地是这里的我们六个人正等待着护送。自从我们出发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所以现在正是上午十点左右。我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了解了下我剩下的同伴。所有人都报名参加了挖掘现场的实地工作。杰克和洛琳这对中年夫妻是美国人，他们通过在世界各地的挖掘现场做志愿者来追求他们对古代历史的热情。他们是一个组织的成员，该组织在推广公共考古学方面做得非常出色。
　　瑞秋和露辛达是来自澳大利亚的学生（帕尔米拉吸引了大量来自南半球的游客）。由于我们已经拥有了几乎无处不在的海滩文化，许多澳大利亚人寻求的不再仅仅是基本的阳光、沙滩和海洋。瑞秋性格开朗，善于交际。她有着典型的海滩女孩外貌——非常漂亮，沙色头发，蓝色眼睛，脸上有少许雀斑，身材苗条但结实。她左腿内侧有一道锯齿状的伤疤，据说是一次冲浪事故造成的。她全身漂亮的棕色皮肤和环绕在XX上的跃起海豚纹身显示出她并不是一个新手果体主义者。露西身材娇小，橄榄色的皮肤，黑发，拥有一双大大的棕色眼睛。她比瑞秋更内向，但有着一种微妙的调皮和机智。两人互为补充，已经在几次挖掘中合作过，尽管这是她们第一次出国。肖恩来自爱尔兰，拥有典型的绿色眼睛和红色头发，是西马龙团队中最年轻的成员。与女孩们不同，他并不研究考古学。就像杰克和洛林一样，他希望以一种超越普通游客的方式环游世界，并选择融入当地文化。
　　在其他徒步旅行者离开后不久，现场主管迈克·伦肖和现场经理苏·凯普尔来迎接我们。迈克是丽贝卡的副手，负责协调挖掘的各个方面，包括人事、健康与安全、公共关系以及与政府机构的联络。苏的角色是管理日常运营——后勤、日常任务、风险评估等等。
　　我们是这个团队最后到达的成员。苏首先带我们去我们的住处，沿着路走五分钟就到了。被亲切地称为“兵营”的地方是一个旅馆，其中一部分被帕尔米拉考古现场研究所租用。因为，我猜，大多数学生都是本科生，所以未婚的住客是男女隔离的。瑞秋和露西被分配到一个六人床的宿舍，而我作为专业人士之一单独享有了一间双人间（尽管这特权并不算太大）。

　　旅馆的所有员工中，只有一个是男性。这可能是招聘的惯例，但由于大多数是“为住宿而工作”的背包客，这也反映出在帕尔米拉大多数流动工人都是女性的事实。唯一的例外是阿尔伯特，礼宾部经理。他是旅馆的化身，外表和穿搭显得有些过时，总是整齐地穿着一套褪色的灰色西装，打理得体。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一种既和善又令人畏惧的表情。他像个退休的军士长一样指挥着他的“全果排”——他可能真是。面对所有女性，无论是员工还是客人，他总是带着一种略显暴躁的家长式态度。
　　我发现我的箱子已经送到了我的房间，但在我开始收拾它们之前，阿尔伯特把瑞秋、露西和我叫到了走廊里，并给我们上了一堂严厉的课。他详细讲解了他的领域里的DO's 和 DON'Ts，背诵一些他和我们都知道无法执行的工作日和周末的宵禁。但我们还是纵容了他。也许他期待着狂欢（毕竟我们女性是荷尔蒙的奴隶），但更可能的是他只是出于保护的心态。因此当我们赤身果体地站在他面前被教导谦逊和礼仪时，很难抑制住讽刺的微笑。然而，他不必要地提醒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穿衣服让我们有点烦躁——也许我们的反应有些夸张了，但面对一个全副武装、穿着得不能再整齐的男人高谈阔论着我们必须暴露身体，这确实让人有些恼火。
　　与此同时，肖恩在大厅等着我们，笑得像一只典型的柴郡猫。尽管他比我们年轻，但我敢打赌他并没有被当成一个调皮的学生那样对待。为了为他的态度辩护，我承认在我们的旅途中他确实受到了来自瑞秋的一些幼稚的玩笑——比如她善意的调侃，建议他如果要和全果女孩待在一起，就应该穿宽松点的裤子；还有更尖锐的暗示，认为他来帕尔米拉并不只是为了挖泥巴。固执的瑞秋对军士长的说教感到最为烦躁，肖恩也乐于看到她的报应。
　　苏在大堂等着我们，注意到了我们的表情。“那个老家伙真是个角色，不是吗？别担心，我们都受到同样的待遇。”她瞪了肖恩一眼。“除非你身上有根丁丁。”然后她又露出了平和的微笑。
　　苏是我直接汇报的对象，也是我建立了最紧密工作关系的人。她身材娇小，但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既脚踏实地又充满个性，言辞直白却又富有力量和同理心。她在实际工作中表现出色，且拥有古典文学博士学位。作为现场经理，她的角色涵盖了从军需官到机械师，再到电工和顾问的所有职能。我参加过不少考古发掘，苏是我所见过的任何现场负责人中最能干、最勤奋的……而且她全程都是全果的。
　　我已经对苏的工作非常熟悉。她的实地报告是有抱负的考古学家的必读的材料。然而当我亲自了解她时，我更是加深了对她的尊重。三年前，她刚从贝尔兹的玛雅遗迹挖掘工作中回来，来到帕尔米拉。她的新工作是评估暴风雨对暴露在外的沿海遗址造成的损害。她留了下来，直到现在。她对自己的果体表现得很得体，但通常并不分享我们大多数人所感受到的兴奋或刺激。她对此非常平淡，既不大胆也不害羞。事实上，正因为她对一切都采取务实的态度，苏让我意识到强制果体的一个我之前没有想到的方面——月经管理。是的，这是一个问题，因为你不被允许覆盖或遮挡任何生殖器的部分。因此，女性卫生用品必须是内部佩戴的，至少在公共场合——卫生棉条或月经杯。再次强调，帕尔米拉人对他们的果体法非常认真。
　　此时正值正午，除了我们和工作人员，旅馆里空无一人。每天为团队准备的打包午餐中有六份留给了我们，之后就是前往挖掘现场了。挖掘地点就在海滩边缘，目前已经建起了一道海堤以阻止以前威胁到挖掘工作的侵蚀（政府现在已经禁止该地区的沙子开采，这曾是海滩侵蚀的主要原因）。那些建筑物——挖掘棚、现场办公室、科学小屋等——距离海岸不远。古老的垃圾堆（家庭废物堆积）和墓地沿着海湾的岸边延伸。一排宽阔的沟渠以直角切入沙土、粘土和珊瑚岩石的堆积物中。大约有二十多人正在这些沟渠中工作。如果我没有适应帕尔米拉的环境，这一幕会让我感到困惑，甚至有些震惊——不用说，所有的女性，作为现场人员的主要组成部分，除了头饰、鞋子和手套外，都是全果的。
　　考古遗址的工作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体力劳动可能很艰难，往往也很单调（例如筛选和分类）。遗骸非常脆弱，你必须在记录和文档方面非常小心，否则事情可能会变得一团糟，上下文和时间顺序可能也会变得无可救药的混乱。因此需要进行大量的记账工作。但这也可以是极其有回报的，因为尽管你通常不会指望会有任何大发现或者重要突破，每一个出土的物品仍是历史拼图中的一块新拼图，增加了我们知识的总和。因此每个人都充满了动力。
　　与大众对考古学家的普遍看法相反——许多考古学家实际上是志愿者以及爱好者，比如杰克和洛琳，他们自掏腰包，享受每天在太阳下花费数小时挖泥巴的特权……不得不说，没有他们，许多项目几乎无法进行。这些经验丰富的业余爱好者在实地工作方面的经验超过了学生，甚至一些职业专家。他们不仅贡献了自己的劳动，还有他们的成熟、专业知识和求知欲。由于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拥有考古学和人类学以外的职业，他们也带来了新鲜的视角和见解。
　　尽管工作必须得有等级制度，但现场的氛围却始终民主。每个人都亲自参与；下午当我们聚集在挖掘小屋里汇报进展时，或是晚上讨论当天的发现时，每个人都有发言权，大家都在倾听。
　　所以在这个领域工作了十年后，看到两性之间如此鲜明的差异让我感到相当震惊，我承认我还没有真正习惯。我们女性和男性一样努力工作，但却都是赤裸的。大多数周末我们进城去雷加特，或者在自然小径徒步；或者前往海滩、卫星岛屿或潜水地点放松，而身为裸露的性别是乐趣的一部分。但在监督我的小组成员，尤其是给那些穿着衣服的男性下命令时，我仍然有一种奇异而微妙的感觉—— “穿衣服”这样对他们来说如此日常、简单的行为对于我而言却是非法的。

风之子AA

兵营露出，还是挺特别的场景！